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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翻译】永恒印记 Permanent Ink (维勇/尤勇,灵魂伴侣梗)Chapter 1

Guilty Pleasure:

文章名:Permanent Ink


作者及原文链接:wynsolstice 文章AO3


后文链接:Chapter 2


授权书:




梗:胜生勇利拥有两个灵魂印记,前者属于五届金牌得主、世界冠军维克多·尼基弗洛夫,后者则属于明年即将在成人组亮相的尤里·普利赛提,两人相遇之前,他想要把自己的灵魂印记完全割下来。




吐槽:文章以尤里视角为主,第一章慢热,铺垫尤里性格。第二章开始就是drama drama drama,情节线跑得那叫一个快...我看到这篇文时一开始纯粹是猎奇心理,想知道这个CP拿到上千赞是什么鬼,结果发现人物性格描写还挺好的,居然是走心卦。好了我知道自己描述很烂...总之请看下文,勇利第二章完全上线。




灵魂伴侣梗解释:灵魂伴侣身上会有相同的印记(某种花纹),以此辨认。第一章发生在勇利惨败的大奖赛之前,两个人都不知道勇利是谁。




CHAPTER 1: Le Parfum des Fleurs




尤里·普利赛提14岁时,挥刀刺向了他的印记。




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样做,手中刀子的重量让他感到这是对的,他仿佛能控制自己是否真有个灵魂伴侣。




然而,或许他只是想减轻身上的痛楚。刀痕划上去时感觉好些,实话讲过后也是如此。




无论是什么原理,他刚刚开始,维克多就走了进来。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恐怖,尤里愉悦地看着。维克多夺走他手上的刀子,短短几秒后就扔到了房间的另一头。刀身落地,响亮的碰撞声让他瑟缩了一下。




“你到底在做什么?!”维克多·尼基弗洛夫从不对人大喊,激动时他的声音也只会比平常稍高一些。不过这次的喊叫真的非常吓人。




尤里清晰地感受到他火烧般的印记——血液从他光裸的脊背大股流下,在身下聚成一潭。掌控自我的感觉很棒,即便他并未来得及真正做出什么,刀子在被拿走前只刺到了黑色印记的边缘。




他对上维克多的视线,对方愤怒的双眼在寻求答案。当然他会生气,雅科夫也会气疯了的。毕竟他现在正该认真准备成人组的首次亮相,没有时间去搞这些东西,维克多还特地要为他编舞。




他麻木地没有回答,维克多却似乎找到了答案。他一言不发地离开更衣室,几分钟后拿回了急救箱和毛巾。




尤里呆呆听着,那个男人为他缝上肩膀处较深的刀伤,然后敷上抗菌药。针尖小心翼翼地刺进他的皮肉,轻轻地,似乎害怕他会就此粉碎。




尤里咬紧牙关,他宁愿当场粉碎。他不想让其他任何人掌控他的意志,也不想去依靠什么。他只想滑冰,然后在维克多·尼基弗洛夫最擅长的运动中打败他。




不过维克多清理好伤口绑绷带时,他还是感到莫名安定了些。他容忍维克多为他换上没有粘血的衣服,只是因为他没有力气去反抗了。他的上衣过大,却带来奇异的安慰。




肩膀很痛,因此他不需要像平常那样用指甲去抓弄它。




他的印记异常大,就算是在后背上,每次看到它时他也能感受到印记在寻求注意力、在冲他大喊大叫。哪怕只是瞥到肋骨上盘旋的印记,也让他愤怒万分。它无时不刻不在刺痒,永远吸引着他的注意。




他讨厌这个。




维克多之后给他父母打了电话,尤里安静地坐在一旁。他很肯定,对方一定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。他只能想象妈妈脸上的反感和惊恐。她告诉尤里他的印记很美,她总是在撒谎。




维克多的语调又急又轻,讲了一个多小时。某些地方他的声音高了起来,中间夹杂着几句带有他名字的咒骂,不过也有可能只是什么阿拉伯语。




维克多最后终于挂断电话,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,然而他还保有恼人的耐心,能够对尤里保持微笑。笑容显得疲惫,失去了以往的光泽,但这是他唯一与平时不同的地方。




“接下来的这个赛季,你都要和我一起住。”维克多抓住他的手,把他从长椅上拉了起来。他的双腿出乎意料地僵硬。“我们要先去你家,收拾东西,不过你今晚可以睡在我的房间,我睡沙发,反正我平时也常常睡在那。对了,马卡钦不介意猫咪,你要喜欢可以带米沙过来。”




尤里只听懂了一半,对方语速太快了。听到的内容让他皱起了眉头,“搞什么鬼?”




“我说,你要和我一起住,尤拉。”维克多双手抱胸,语气听起来不容置疑,“我不信任你不会再做出这种事。你祖父生病,不能照顾你,所以只好我来。”




尤里猛地反应过来,怒火在他胸中燃烧。他站起身,眯起眼睛,“你在逗我,嗯?我绝对不要和你一起住,你一个成年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!见鬼了我才—”




维克多向前一步,眼神透露对方只想揍他一拳。尤里不情愿地向后退了一步,瞬间,维克多脸上的愤怒似乎就被一扫而光了。他叹口气,背过身去。




“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。”维克多背着他讲,“但你没有其他选择。我已经从你的祖父母那里拿到了文字的授权,你妈妈也在电话里同意了。所以,就算你不高兴,你也和我绑定了。”




爷爷?他的爷爷居然同意了?被背叛的感觉像子弹击中了他,尤里低下头。维克多到底告诉了爷爷什么?爷爷现在会看不起他吗?他还会来看自己比赛吗?




维克多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,“快点,你收拾东西够快的话,我们就能在天黑之前带你去买皮罗什基。”




就这样,尤里·普利赛提搬进了维克多·尼基弗洛夫的家。两人关系绝不友好,仅仅在住进来一个月后,尤里就用即时贴在维克多的冰箱上留下了仇恨信。他的东西散落在全新的两室公寓各处,厨房台子上遍布他猫咪的爪印。维克多时时刻刻需要守住大门,尤里一直想要溜出去,大半夜跑回爷爷的家。




尤里只要想,就可以给爷爷打电话,可对方很少接起来。他的沮丧越积越多,只好在重重的脚步声、摔上的房门中发泄出来,邻居都会来抱怨。另外在刚来的头两天,他基本上就吃光了房子里的所有东西。




维克多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。




“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可不这样!”维克多有气无力地挂在冰场边缘,头发垂到脸上。他看着米拉在场上练习旋转,“我都没法睡觉,要去杂货店买东西,要叫修理工,晚上又要扮看门狗,我都没时间滑冰了。”




他没有夸张(虽然维克多常常如此),眼睛下面的黑眼圈证明了这一点,练习全程他都很难保持直立。雅科夫最终让他去休息了,转而去冰场另一头给尤里训练技巧。




“是你把他带到你家去的。”米拉无情指出,语气听上去却很同情。她滑到他身边,笑着拍了拍他的头,“那孩子最近过得很不好,你试过和他谈谈吗?”




“当然!”维克多听来相当绝望,他把自己又往下挂了挂。“可他总把门甩在我脸上,甚至连门把手都自己换了,现在钥匙只有他有。讲真,如果他真的想要做点修理工作的话,应该先从墙上的那个洞开始...”




“天,维克多。”米拉抑制住笑容,安慰道,“你现在后悔了吗?”




维克多自己皱起眉,将视线转到轻松完成4S的金发少年身上。他看得出对方因受到震荡而疼痛的肩膀咬紧了牙。少年愿意做任何事,只要能够滑得更好,哪怕伤害自己、强行割断与灵魂伴侣的联系,也在所不惜,




维克多的手指下意识地抚上心脏上方的印记,黑色线条轻柔地触到他的锁骨。仅仅是这样做,就让他感到距离灵魂伴侣更近了一步。那个人毫无疑问正在某个地方等待他——这想法给予他力量与勇气。




他无法停止去想尤里那时为什么要去那样做,而这正是...




“不,我从不后悔。”维克多叹口气,将头发从脸上吹开,手从印记上拿下。“我只是希望他能和我敞开心扉,而不是自我封闭。他对提高滑冰这件事太着迷了,可这样做只能拖他的后腿。”




“你是指他的灵魂伴侣,嗯?”




维克多惊讶地看着她。唯一知道那件事的人就是尤里的妈妈、爷爷、雅科夫和自己。她怎么发现的?米拉离开围栏,看上去似乎什么都不知道。




“那孩子比我身边的任何人都要擅长遮掩自己的印记。他要么是感到羞耻,想要只有自己能看见印记;要么就是他干脆没有印记。”米拉看回维克多,稍稍皱眉,“他有和你谈起过吗?”




维克多顿了顿,若有所思地咬住下唇。他还没想过尤里会感觉羞耻,也许就是这样,不过也有可能是他已经知道谁是他的灵魂伴侣,却讨厌对方什么的。维克多本日第一百次叹气,摇了摇头。




“没有,就像我说过的,他什么都不肯讲。”




“我懂了。”米拉急停,视线探究地看了下维克多,然后笑道,“我明白了维克多,你一定非常关心普利赛提。”



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


“你这个月除了照顾他之外什么都没有做!”她笑起来,拍了拍他的头顶,可惜安慰作用有限,“那孩子能有你这样的人担心他,应该感到幸运。以他的臭脾气,他可不值得你这样对他。”




“说得好。”维克多笑着回答,米拉从他身边滑开。不过心底里,他并不同意这个说法。




他只感觉自己做得还不够好。他让尤里搬过来好照顾他,可尽管维克托已经被打击得精疲力尽,尤里还是老样子。一起住真的是个好主意?




我希望是。他苦涩地想,回到冰场。他太年轻了,不该现在就崩溃在冰场上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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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尤拉!快出来,我带吃的回来啦!”




“最好是皮罗什基!”尤里从自己的“山洞”里爬出来,甩上门,“我已经好久没吃过了,以前爷爷老给我做。”




“可怜的孩子。”维克多故作哀痛地说,笑笑看着尤里吃瘪的表情,“今天岂不是你的幸运日?我刚好买了一点,不过你必须帮我一起做。”




“哈?去你的,我就等着—”




“没门!”维克多趁尤里跑出去之前向他怀里扔了条围裙,拍了拍他的头,“不帮忙,就别吃,这是家规。”




“昨天还没有这条家规。”尤里咕哝说,不情愿地穿上围裙,头发向后梳成一个简单的半马尾,好不遮挡视线。维克多翘起嘴角,发现对方的表情虽酸但整体却相当可爱。




“房租我付,家规也就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。”维克多拿出一个大碗,开始收拾买回来的东西。他将牛奶、糖、酵母外加一个小碗,一并递给尤里。“我还没有热牛奶,你得把两——”




“两杯牛奶,倒一杯半热奶,与一汤匙糖以及一汤匙酵母搅拌,我都知道。”尤里不屑地打断了他。他拿过碗,用量杯倒好两杯牛奶,送去加热。




“哦,好吧,专业人士。”维克多憋住笑,他望着尤里一副万事成竹在胸的样子,准备融化黄油。




“再笑我就走了,去你的晚餐。我可以自己做该死的皮罗什基。”




“明白。你做你该死的皮罗什基,我做我自己的。”




两人沉浸在舒适的安静中,尤里按照指导,依次加了鸡蛋、盐和融化的黄油。至于面粉,要两个人才搞的定,可倒的时候不知怎的,维克多往尤里身上弄了点上去。接下来就是全面爆发的面粉大战,厨房不幸毁于一旦。米沙和马卡钦完全没有帮上忙,前者追着后者直接跑进了面粉堆里,两个小家伙全身都裹得白白的。




等他们弄好生面团的时候,厨房看上去像被白色海浪肆虐过一样。




感觉很好。家居的氛围让尤里不禁有点想骂人,但能把心思从滑冰上引开一会儿也是好的。维克多是个傻瓜,可起码不无聊。




清理完面粉后,两个人瘫倒在沙发上,为谁能夺得中间的座垫而搏斗一番。最终尤里伸开腿,宣告了自己的所有权。维克多报复性地把自己的腿搭在了尤里腿上。




“混蛋,你的腿太沉了!”




“那是因为它们很强壮,尤里。”维克多冲着尤里发怒的样子笑了起来,“好吧好吧,我这就把腿放到外面的垫子上,那你就放到里面。”




“啥?”尤里摇摇头,“不行,我要放到外面。”




“你的腿更小些,放到里面更合适。”




“谁在乎这个!就因为你个懒鬼连腿都不肯挪,我就要被困到里面?!”尤里把维克多的腿踢到沙发靠背边,然后占据了外面的位置。维克多认输般叹口气,打开电视,两人就看起了去年世锦赛的回放(尤里控告对方看这个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自大心理,然而他似乎才是看得更认真的那个)。




等到计时器发出提醒,表示生面团已经准备好时,尤里在沙发上已经完全上下颠倒了:头冲地板脚朝上,到底谁坐沙发中间还是没有解决。




维克多拿卷心菜和黄油做起了填馅,尤里则将生面团揉成一个一个的小面包团。等填馅完成调味完毕,两人用勺把它塞到面团里,再封好,放进烤箱。尤里跳上厨房台面,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,样子比以前快活许多,维克多不禁松了一口气。




“那么,”维克多靠在尤里对面的台子上,问道,“你还生我的气吗?”




“哈?”尤里瞥了他一眼,腿不再动弹,“生气?有什么可气的?”




“就是强迫你搬过来。”维克多笑了笑,用袖子擦去脸上的面粉,“你这一个月可都噘着嘴呢。”




“哦,没准我还生气。”维克多吃惊的表情让尤里笑了出来,“怎样,莫非你觉得几个皮罗什基就能让我消气?”




“不仅如此,我还支付墙壁修理费,和邻居道歉,被你的东西绊倒险些摔断腿...”维克多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,“青少年比小婴儿还要难搞。”




“嘿,完美无缺无所不能的某人,你比青少年也强不了多少,”尤里用一把裹着面粉的木勺指着他,“你整天都在向米拉抱怨我,'哦尤拉又欺负我了,太坏了...快抱我一下....'”尤里夸张地按住自己的额头,瘫倒在橱柜上。




“我才没有!”维克多正准备维护自己的尊严,烤箱就发出提醒,尤里几乎是瞬间扑了上去,把皮罗什基拿了出来,“小心你的手—”




“Fuck!”尤里碰到烤盘就立刻弹开了手,“好疼。”




维克多翻了个白眼,戴烤箱手套拿出皮罗什基,关上烤箱。尤里在冷水下冲洗手指,嘴里不时在倒吸气。维克多得赶快控制住笑意,不然尤里很可能会揍他。




把皮罗什基摆到碗里,他们就坐回到原来的位子,等食物不那么烫再吃。




“维克多。”尤里说,维克多疑惑地抬起头,“你到底为什么要留我?我基本上什么都没做,你又只会抱怨,那——”




“这不要紧。”维克多打断了他的话,“现在才一个月。再说,你爷爷生病也无法照顾你,你妈妈还要工作,只好我来了。”




“我才不需要什么人照顾我,多谢了。”尤里皱着眉头说,“我都快18了,已经到了能饮酒的年龄,才不需要什么人整天给我当保姆。”




“话是这么说,可一个半月前你还想切掉自己的灵魂印记。”维克多不是想说这个的,他根本不想把话讲得这么直白,可从很久以前他就不太擅长控制自己。尤里像被击中一样,向后缩了一下。




“哦,所以说是因为这个?”




维克多想把话收回,尤里已经开始发作了。




“听着,如果我想找个人教训我对我唠叨个不停的话,我当时就哭着求救了,可我没有。我想做什么,和你没有半点关系—”




“有关系!”维克多必须努力克制住想把拳头往什么东西上砸的冲动,“你只是个孩子,尤拉,你还是我的结对伙伴,所以你要理解我为什么要担心你会切开自己的皮肤,就为了某个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小理由。”




见鬼。




小理由?!”尤里从台面跳下来,拳头紧紧地握在身体两侧,“维克多,你什么都不懂。从你当年踏上冰场的那一刻,就不停有人对你洗脑—”




“你难道不也是如此—”




别打断我!”尤里愤愤地一拳砸上桌面,装有皮罗什基的碗跟着震动,发出当啷一响。




尤里粗重地喘息着,静默在两人之间延伸,他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怒气,双眼锁定维克多。尤里伸出一只手指,戳中维克多的胸骨。




“你从来都没问过我到底是这么想的!”尤里又戳了一下,重重地,“你想要的就是告诉我该去怎么想。'哦尤拉,你要接受你自己,一旦你找到自己灵魂伴侣,你就会明白的。’你猜怎么着?也许我根本就不想明白。灵魂伴侣到底他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?”




话语悬浮在空气中,像迟迟不肯散去的烟雾。维克多完全被震住了—他从未听过有人能如此刻薄地谈论他们的灵魂伴侣。他的眼睛明亮而疑惑,尤里明白自己的话对他而言是前所未闻。




一分钟过后,尤里转身冲向自己的房间。“不管我的伴侣是谁,他让我变成这个样子,我已经讨厌他了。”他愤怒地抛下这些话,维克多畏缩了下。




“等一下!”话语违背维克多的意愿从嘴里流出。尤里片刻停住了脚步,可他还是没有回过头。




“维克多,你想说什么。”




“我...”我很抱歉,我没有资格去评断你。他本来有成百上千的话可以说—“皮...皮罗什基...”




“我不在乎。”尤里喊道。他摇摇头,继续向房间走,狠狠在身后摔上门。空气中的沉默似乎变成了固态。




维克多呻吟着把脸埋进手里,闭上眼。他到底在想什么?他不该对尤里那么讲话,正当对方尝试向他打开心扉的时候,维克多却将他拒之门外。




他把尤里带过来,是想要帮忙,可维克多感到自己只是越帮越忙。




TBC




卧槽,lofter是没有斜体吗!!!用加粗代替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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